BRoderick_

Castiel水仙甚好

吃我疯卡x14卡安利吗！
脑洞来自 @默 太太的画【您棒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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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个片段】
“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他平静的蓝眼睛中闪过错愕，被粗暴拍掉的手掌，那上面卧龙似的狰狞的红印，看起来钻心痛。

14把拳头狠攥着，受伤的野兽般踉跄后退几步，从牙关里蹦出字来：

“Don't,touch me.”

他歪着脖子，怔怔地凝视着14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难道你不渴望被救赎么？”

对方露出惊奇的神情，随后又沉入那永久的阴郁，他俯首作沉思状，好像一个罪犯做他悲痛的忏悔。

许久，他重新开口，顿顿地道：

“我的酒呢？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♢1

14Cass有个小小的偏见，针对一切会跑的会飞的会说话的活物的偏见。

首先，上帝是垃圾；其次，一切追随上帝或者有光明信仰的，全是垃圾。在希望中活，就是在甜腻的泥潭里活；如果不抓着一切时机享乐，不给酒和女人留心思，那还不如去死。

14自认为这个论点有理有据。

而且他固执地想，起码现在活的不赖。

♢2

疯Cass有个小小的偏见，针对一切自由的活泼的美丽的事物的偏见。

首先——慢着，请允许他说句粗话——人类世界太他妈美好了。那些花多好看，那些蜜蜂，那些向阳的野草，甚至一袋泥土，都让他发狂地钟爱。战争是不必要存在的；若不幸被他遇到了，那最好置身事外，事不关己，沉醉到大自然的美丽光辉中去。就算是死亡也是甜蜜的，因为死亡本身就是甜蜜的生命的一部分。

疯卡觉得这个想法没有一点毛病。

反正他现在快活极了。

3

14今天倒霉透了。

首先他的酒被当成垃圾扔掉了，全融进屋外肮脏的泥地里；再有，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家伙缠了他一整天，像个考拉似的拉着他的小腿不让他喝酒。

本来他想手起刀落，对准这家伙的脖子来一划拉，可每次看见那双巴巴的澈蓝澈蓝的眼睛，他心里就颤颤地没下去手。

其实14也有一对蓝眼睛。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——那家伙的眼睛里是极光是星辰是黎明的太阳，他的眼睛里是污泥是下水道是苍蝇飞绕的垃圾堆。

他伸出手，挡在自己和那家伙之间，冷漠道：“这个距离。”

那个天使还穿着那脏兮兮的风衣，歪头微笑的跟个傻子一样，诺诺说：“好。”

于是，人们看见今天的Castiel还是拖拉着身子没精打采地走过去，身后跟个眼睛发亮走路轻快的风衣男，一路上跟着不停说教。

4

14举起杯子，还没送到嘴边，手掌传来一阵剧痛，手中的杯子咔擦一声碎成一堆玻璃。

他倒吸了一口气，抬起头，疯Cass依旧怔怔地看着他。

“喝酒，不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14强忍住把碎渣砸向他的冲动，清理手上的伤口，过一会儿忽然笑了，笑容十分扭曲，像是那种不会笑的牲口强行咧起嘴。

“讲真，我都忘了还有荣光是啥感觉了。”

疯Cass 打了一个寒战，连连摇头：“我觉得做人类很好。”

“啊，是吗——”

14的笑容越发歪曲，他猛地凑近对方，声音浅薄而变态。

“那就用你的荣光，弄疼我，越疼越好。”他不像在说笑：“求你了，弄疼我。”

疯Cass发狂似的摇头。

然后他再也没有用荣光捏碎14的酒杯。

5

在遇到14之前，疯Cass相信万物都美好的在发光。

所以他下决心要改造14。

“喝酒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沉迷女人是不对的。”

“不要扯谎和大喊大叫，太幼稚了。”

“不开心时不可以打人。”

“……更不可以打我。”

“……算了你还是打我吧，别哭了。”

疯Cass在14抱着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，默默地看着暗沉的天空，心想除了采集泥土和观察蜜蜂外，还可以开辟一个职业——专门给14这样的人当撒气桶。

还有兼职当抱枕。

6

疯cass觉得14有一种神奇的力量，跟人类有那么点儿不一样。

比如说，他能扯着自己的翅膀不放，并且执意要拔几根羽毛下来。

所以大家会看见两个长相一样的人，一个穿着旧风衣坐在地上，另一个套着脏衬衫，兴高采烈地在对方肩膀后玩弄。

其实疯Cass想小声说一句，挺疼的。

不过14他高兴就好啊。

7

14耍起酒疯谁都不认。

比方说，他会把疯Cass当做dean。然后他会死粘着他，dean呀dean的叫个不停。这个时候，真的dean冷冷地在一边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14，那目光冷到疯Cass的心里去。他抱住14，然后执意地向自家猎人解释：他其实不那么坏。

疯Cass的dean则是温柔而无奈地点点头，像个操心的家长。

但是疯Cass私下里想，要是14叫的不是dean而是他就好了。当然，就是想想。

再有，他不得不承认，14的腰真的很软。

8

“傻逼。”

疯Cass一阵不悦，背后的窗子徒然碎了一大块。14见了，哈哈大笑起来，疯Cass就跟着笑。不过14笑着笑着， 就开始大颗大颗地掉眼泪，而且越骂越狠。他于是不笑了，严肃的对他说：“你骂我吧。”

“……啊？”14一边粗哑的哭，一边泪眼婆娑又莫名其妙地瞪着疯Cass。

“这样你不是会开心吗？”

“啧。”

14简直哭笑不得。

“你果然是傻逼。”

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
9

有一天，14突然对发呆的疯Cass说：

“你带我走吧。”

对方愣愣的回了句：

“去哪儿？”

“哪儿都好，除了这个鬼地方，还有我这副鬼身体。”

“据我所知，只有一个地方。”

14奇怪的眯起眼：“哪里？”

疯Cass不紧不慢地说：

“天堂。”

14先是愣了愣，接着抬起头，望着那永远浓烟滚滚的天空，眼睛头一次透彻了。接着，他嘴角抹起一丝微笑。

“好久没回家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可惜我永远回不去了。”

疯Cass转头看向14，语气突然坚定起来，浑浊而懒散的气质忽然没了，他一个字一个字说：“那我陪你吧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恩。”

“傻逼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总之，谢谢。”

疯Cass微微笑起来。这时，14又说：

“对了，我酒呢？”

“扔了。”

“……你还是别陪我了。”

10（两个dean的番外）

两个长相一样的男人，冷冷地坐在对面，脸上的线条同样坚毅地可怕。两双绿眼睛幽幽地对着，仿佛中间有一条电流。

14dean先重重的吸一口气。

“你到底吃不吃饭？”

猎人dean同样吸一口气，哼了一声。

“吃。”

然后他们警惕地望着对方，狠狠咬了一口面包。

“先说好……”

“谁都不许开枪！”

两个Cass窝在一边，看着这两个人，疯卡悄悄地对14说：

“他们在干嘛？”

“……鬼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