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oderick_

[SDC]Castiel养成（并不）

✔带孩子预警
✔私设如山
↓
大孩子

9岁

“……好吧，你可以跟着我。”Castiel严肃而冷静地俯视着，那个不停拽他衣袖的孩子，终于叹口气，“但仅限于跟着。”

那孩子又白又瘦，个头还不到Castiel的肩膀，他抬起头，绿汪汪的眼睛斥责似的。

“我才不在乎你呢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天使吗？分明是个流浪汉。”

“……我不是。”

“哦真的吗？”dean得意洋洋地抱起胳膊，“那为什么你的衣服那么破烂？”

“那是我……”Castiel把后半句“杀了个醉汉抢的”吞了回去，咳嗽了一声，“我只有这件。”

dean撇撇嘴，“我所谓，我才不在乎。”

天使无奈地蹲下来，握住dean的两只瘦弱的胳膊，dean有些惊吓地想要逃开，可是天使不懂得力度，dean感觉手臂生疼。

“听着我的朋友，”天使蓝眼睛冷冷地，“今天是我两百岁成年生日，我必须完成人间的成年任务。别妨碍我。”

然后人们看到一个衣衫破烂脸色冷峻的男人，手中握着把银光的小刀，小腿上有个腿部挂件大喊大叫个不停。

12岁

dean正准备把派一口塞进嘴里，转头，Castiel瑟瑟地坐在一边盯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
男孩咬了咬嘴唇，十分不舍地撕下一块手中的食物，向天使递过去。

“……这什么？”

“好吃就对了。”

“我不吃东西。”

dean的手尴尬地定在空中，他厌恶地啧了一声，一口咬下手中的派，耳根有些发红。他偷偷看了这个男人一样，他的眼神冰块一般，好像将他自己冻住。于是dean连忙转过头，小声狠狠地说：“不吃就不吃！”

然而那天晚上，dean还是悄悄地在Castiel的口袋里放进一大块面包。

第二天Castiel皱着眉头说他感觉舌尖上有“恶心的”分子在跳动。

dean决定再也不给他吃东西了。

15岁

“dean，你都这么大了，是不是可以别跟着我了？”

“不。”

Castiel平视着眼前的少年，僵持了好一会，终于拗不过。dean在得到默许后高兴地抱住天使，下巴在天使肩窝里蹭来蹭去。

“你不是大狗，dean。”

“还有，不要拿着儿童读物这样看着我，你是大孩子了。”

“等等，别把我汉堡拿走！”

“唉，就读一篇，最后一篇……”

于是天使坐到dean的床边，舔了舔手指捏起一页，慢悠悠地读起来。暗暖的灯光将他的脸照的柔和起来，dean窝在被子里，抬眼儿偷看他。

“喂，Cass。”

“？”

“我有点儿相信你是个天使了。”

“我本来就是。”

19岁

“嘿Cass！”

天使一个踉跄出现在符咒圈内，他剧烈的咳嗽几声，忙不迭扶着墙。抬头，手背轻轻抹了抹嘴。

“dean，如果你再用魔咒把我直接栓过来，我保证你会失去你的脖子。”

青年无所谓的耸耸肩，抱起胳膊，低头看了看天使。最后，他打量得连Castiel都有点儿受不住，问道：“怎么？”

“Cass，我给你准备了礼物。”

接着，dean变戏法一般，从身后变出一个纸盒，捧在怀里，郑重地交给天使。然后有些得意地后退几步，双手放在背后，等着他打开。

天使有些迟疑，道：“上一次你把纸盒给我的时候，里面装着点燃的爆竹……”

dean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，“我以前不懂事！你快点开吧！”

天使这才慢慢揭开盖子，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。只见盒子里躺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灰黄的军事风衣，正耀武扬威地对着天使。

“这……？”

“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天使，你穿的太破了吗？”dean清了清嗓子，“作为上帝的，咳，战士，有必要帅气一些。”

Castiel愣愣地看了看那件风衣，好半天才低沉地说：“谢谢。”

“现在你穿上它吧？”

Castiel听话得取出来，动作却有些笨拙。他的人类技能还不是很熟练，而且他坚定地认为，纽扣是人类发明出来的最烂的东西。

dean看着天使别扭地捣鼓着那小小的衣领上的扣子，不禁笑了几声。然后他走上前，握住天使手腕，将他的手移开。自己替他解开纽扣，又将大衣抖了抖，“哗”地一声展开，一瞬间灰黄的风衣在Castiel身后仿佛巨大的羽翼。

dean将大衣为Castiel穿好，满意地笑起来。

“你真是个天使。”

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？”

“不，我是说——你真是个天使。”

“？”

“哈哈，算了，你那天使脑袋想也想不通的！”

24岁

“Cass，看，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。”

天使用一个父亲的眼光打量着那个女孩子，点点头，“你好。”

那女孩笑了笑，握住天使递来的手，然后在dean耳边小声说：“你朋友长得不赖嘛。”

然而，Castiel没有听见，而且他的话也没有说完。

“你好，我预见你的未来了，你父亲出轨了。”

“？！”

“你能活到82岁。如果运气好的话，我是说。”

当天下午dean就失去了他的女朋友。

35岁

“dean！你不是说要跟着我吗？”

那个猎人手里紧紧攥着小刀，脸上猩红的血流淌下来。

“……Cass，快走。”

天使痛苦地抱住dean的脑袋，身上的热度仿佛在二人之间流淌。

“跟着我，dean。”

“快点儿走……”

“跟着我，求你了，dean，跟着我！”

“混蛋，他们要追上来了……”

一幕幕画面电影般从Castiel的眼前闪过去，一个绿眼睛的坏脾气男孩，一个热爱派的少年，一个笑起来好像全世界都是光的男人……他的上身蜷起来，肩膀微颤，臂弯贪婪地感受着dean的躯体的热度。

“dean，我是谁？你为什么跟着我？现在、现在怎么又说话不算数了呢？”

那个男人的唇勾起来，气若游丝。

“Cass，你是我的天使。”

“我是你的……”

天使站起来，脸色暗淡在夜幕中。

“再见，dean……”

二孩子

7岁

“Sam，我不用睡觉、我抓恶魔会用圣水、我今天的确是两百岁生日、我遵从上帝的旨意办事……所以不要问我问题了！”

Castiel怒气冲冲地迈开步子，企图逃离这个过分好奇的小书呆子，然而他又一次失败了。

Sam的头发曲卷着搭在肩膀上，因为卖力地跑步而凌乱了。他瞪大了眼睛。

“Cass，Cass，上帝长什么样？”

”……你看不见的。”

“好吧，那路西法呢？”

“呃，你不会希望看见他的。”

男孩不甘心地缠着天使，“拜托，我好不容易才看见真的天使，请不要走！”

“放开我的胳膊……今天我两百岁成年生日，要不是为了完成照顾两个准猎人的成年任务，我才不会来。”

“那你快照顾我！”

“……”

11岁

“Cass，Cass，我找到一本奇怪的书！”

“……！那是黑魔法书！快放下！……不要撕里面的纸！”

天使惊慌地想要抢过那本书，却被男孩灵巧地躲开了，而天使差点儿扑到地上——如果不是他身后的翅膀撑着的话。

“等等，Cass，这个咒语我学过念法……”

“什，不，不要念！”

在天使反应过来之前，他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雕塑落到地上。男孩跑过去捡起来，兴高采烈地打量着，在手中把玩。

——差点儿磕到桌角摔碎。

——被一天后变回来的Castiel打手心打到哭。

15岁

Sam从书中抬起头，伸了个懒腰站起来。他还是很矮，不但有些嫌弃自己的身高，还天天央求Castiel把自己拉高一点儿。

被拒绝了。

于是Sam开始锻炼，然而对于瘦弱的小书呆子，这可是个费尽的事儿。Castiel有时候会监督他，那湛蓝湛蓝的眼睛瞪得Sam不敢停下来。

小腿抽筋了一个星期。

18岁

“咦，奇怪。”

青年摸了摸下巴，俯视着Castiel。

“你变矮了？”

Castiel舔了舔嘴唇，“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，Sam。”

青年兴致勃勃地站直了身，惊喜地叫道：“几个月不见，Cass你竟然抽了！是要老了吗？”

“我才进入壮年。我才两百岁出头。”

Sam煞有其事地点点头，揉了揉Cass的头发。

“对了，新衣服挺好看。”

“dean给我的。”

“啧，什么都是dean给你的。我还挺……怎么回事，我还挺不爽的。”

天使自信的认为这是因为内疚。

他拍了拍Sam的肩膀。“没关系，有你就够了。”

32岁

“Cass，dean去哪里了？”

“Cass，把我哥哥还给我啊？”

“喂，Cass，我知道你听得见，你快点下来……”

“妈的……Cass，快点出现……”

“dean去哪了……”

高大的男人坐在他和哥哥心爱的车前，逐渐蜷缩起身子，脸埋进手心里。正午的阳光穿过他棕色的发丝，一缕一缕。

一束风衣下摆骤然飘动起来，Castiel仿佛是从空气中跳出来的，他一下子上前，用力的抱住Sam。

男人先是愣了下，然后两只胳膊环过Castiel的腰，大声哭起来。

“dean在天堂里了，Sam。”

“我他妈宁可和他一起下地狱，也不愿让他丢我一个人在这儿……”

“我还在。”

Sam没有答话，只是阴郁得像一只猛兽，随时都要吞掉天使似的。

正午的明亮反而让两个人的身影更加阴暗。

“喂，谁要和我一起下地狱啊？”

一个声音高声响起来，愉快而轻松。

“dean？”

“拜托，我可听见了！”

那两个男人，脸上依旧有泪痕，看着阳光中一个人，手中握着酒瓶，兴高采烈地挥手。